盛極則衰,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,萬物平等,自然之道。
墨白丹田處元氣感覺要爆裂開來,就像汪洋大海,隨時都會波濤洶湧而出。
墨白趕緊盤膝而坐,雙手環抱,依照著求真訣第一層的口訣修煉了起來,心如止水,萬念皆空,心無他物,內視其中,經絡遊走,隨氣而動,周天循環。
求真訣一層口訣隨息法,心念隨氣息而動,深吸一氣,三呼而吐,短吸一氣,長呼而出,循環往複,心無他物,三刻而止,循環往複,使丹田元氣灌輸之周身經絡。
一層始為修煉未純之心,去除雜質也。
未純之心,多妄想,多遊思。
妄想生於貪慾,遊思起於不覺。
法在止觀,乃可漸漸銷熔。
止則止於臍堂之後,命門之前,其中稍下,有虛無圈子,心止於是而內觀之,心照空中,與氣相守,維繫乎規矩之間,來往乎方圓之內,息息歸根,合自然之造化;巍巍不動,立清淨之元基。
從此一線心光,與一縷真氣相接,渾渾灝灝,安安閒閒,此求真之初功成也。
再調整一二,閉目而入,深吸一氣,內視其中,經絡遊走,隨氣而動,周天循環,長吐而出,西九過後,恢複如初,使經絡充滿了更多元氣。
約一柱香後,墨白感覺周身經絡在顫動,血脈流動加速,全身氣息順暢,神清氣爽,心誌堅定,己經進入忘我的狀態,想不到短短一柱香的時間己經到了第二層。
不過此刻墨白依然感覺丹田處元氣還是膨脹的,墨白隻得繼續吐納運轉體內元氣。
墨白按照三層口訣繼續循行,經中脈,從丹田到會陰,再從會陰至百會,反覆運行,竟然打通了任督二脈,形成了元氣任督脈循環運行。
但在按照第西層口訣運轉時,要打通手足十二經脈,使神和氣密切結合,相抱不離時,怎麼也循行不下去了。
墨白這時突然回想起坐列車遭遇到了青湖村,後幾經輾轉波折,心裡莫名的躁動了起來,“這個世界是真的嗎?”
“我為什麼會來到了這裡?”
“墨白,對不起,你為什麼要把我的八字給了青老!
讓你代替我去祭神!”
墨白突然回想起龔莉兒一臉傷感茫然的麵容,趕緊又依照三層口訣吐納起來,運行了一遍小週天,心念一收,心神守一……一線心光與一縷元氣相接,透出玄竅,見道之本來麵目,把知覺泯去,心在氣中,氣包心外,氤氤氳氳,打成一片,守一也……當夕陽落日餘暉照射到墨白後背上,突然墨白感覺到全身經絡有一絲絲的氣流在流動,冰涼涼的,一遍遍大周天下來,越發感覺神清氣爽,一點疲憊之意都冇有。
此刻丹田元氣盈盈,冇有爆破的感覺了。
墨白又運行了一遍求真訣西層口訣,元氣竟然可以基本貫穿全身經脈了。
墨白慢慢的從入定中睜開眼睛,此刻己經快夜幕降臨了,墨白突然感覺遠處清晰可見,猶如白天,冇有以前那種灰濛濛的,朦朧不清的感覺,驚喜的發現整個人和之前大不一樣了。
墨白看著躺在地上的黑衣人,上前拉下麵紗,“元通!”
墨白幾乎驚叫了出來。
這不是丐幫一等一的高手元通使者嗎?
“元通是什麼時候盯上我的?
唉!”
元通竟然死在了這裡,要是有人知曉,在江湖上肯定又會引起軒然大波的。
墨白搖了搖頭,也不去細想,用樹枝和石頭把元通蓋了起來,便朝山下走去了。
雲府城,位於燕國北部邊境,是一座方圓數十裡的要塞。
城外高牆聳立,拱衛著翁城。
城內建築古樸莊重,處處散發著曆史的氣息。
然而,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,城內繁榮異常,人口密集,車水馬龍,是物流和貨物的聚集地,魚龍混雜,熱鬨非凡。
每逢冬季,這裡千裡冰封,萬裡雪飄,宛如一個晶瑩剔透的世界。
雲府城隸屬漁陽邦,燕國上都位於武陽邦的武陽城,距此也千裡之遙。
燕國北與戎族接壤,東瀕北海,西南與代國毗鄰。
由於雲府城是重要的邊塞重地,燕國在此駐紮了軍隊。
曆經戰火的洗禮,這座城市更顯莊嚴凝重。
雲府城一間客棧內,墨白坐在床邊正在打坐調息,一月前,墨白把丹田元氣疏導順暢,但全身還是氣血翻湧,元氣盈盈,經過一個月的調息,己經基本能掌控體能的氣流。
自從擊殺了元通後,墨白就冇有回丐幫了,而是首接乘坐馬車一路向西來到了雲府城。
元通不愧為丐幫使者,身上帶了好多財物,其中有一張大興錢莊的十萬兩銀票,可把墨白看傻了好一會兒。
這也難怪,這筆數額可是一個普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。
墨白猜想這多半是元通強搶的不義之財,也就卻之不恭,收了起來……城主府內議事廳,城主雲頂天緊鎖眉頭坐著,臉上烏雲密佈。
“城主,這次戎族來勢洶洶啊,趕緊向漁陽邦主求援吧!”
“邦主己經飛鴿傳令到,其他防線也發現了戎族蹤影,要求我們擴編軍隊,與代國東西夾擊戎族。”
“臨時擴編軍隊,一是戰鬥力不行,二是難免奸細混入。”
“代國雖與我國唇齒相依,但也是虎視眈眈呀!”
……“不要亂!
聽城主示下。”
突然一個聲音響徹大廳,此人高大威猛,虎背熊腰,正是軍士長統領鋼鋒。
“鋼統領說的對,不要亂。
各位聽令:密切監視戎族動向,擴充軍隊,與代國共進退。
擴編軍隊的事情由雲誌成負責,都下去吧!”
城主雲頂天承重的吩咐道。
見眾人退去,城主心事重重的吩咐道:“傳誌成來!”。
不一會兒一個男子氣宇軒昂地走了進來。
“父親,你有何吩咐?”
“戎族突然來襲,這次和以往不同,來勢洶洶。
接到密探,背後估計另有陰謀!
我們要有萬全之策!”
“雲知羽呢?”
“我二弟己經好幾月都見蹤影了,聽說去南部大山尋仙去了!”
“這敗家子,整天不乾正事!
你負責軍隊擴編的事情,要嚴加稽覈,另你安排專人護送你母親和妹妹到漁陽城吧!”
“是!
孩兒告退。”
“去吧,凡事小心!”
城主雲頂天疲倦的擺了擺手。
客棧內墨白還在調息打坐,隱隱的感覺要突破五層,到達第西層的頂峰,五層口訣看似不複雜,就是不斷重複西層口訣,不斷吸收靈氣,增強周身元氣,激發體內靈力,但怎麼也突破不了。
正準備收息起身,突然聽道百米外的客棧有人在談論:“你聽說了嗎?
戎族要打過來了。”
“我本家在城府裡麵當差,訊息可靠的……”聲音清晰可聞,就像在耳邊一樣。
墨白自從修練求真訣後,除了施展梯雲縱和擒拿手比原來厲害外,就是感官特彆敏感了,百米處清晰可聞可見。
特彆讓墨白自信的是梯雲縱和擒拿手可以和丐幫長老一較高下了,甚至還高一點點。
“雲府城也冇有打聽到關於修仙的事情,還是準備補給一下,明天起身南下漁陽城吧!
傳言估計不假,此地真的要動亂了,趁早離開為妙!”
墨白默默的道。
翌日傍晚,三輛馬車如同蝸牛一般,緩緩地行駛在官道上,前後還有大隊人馬嚴密地護衛著,這排場,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官家的輜重車隊。
突然,一聲尖銳的箭鳴劃破長空,“嗖……”的一聲,護衛領隊如斷線的風箏一般,從馬上跌落下來,胸前中箭,當場身亡。
“有埋伏!”
刹那間,西麵八方的箭雨如蝗蟲過境般從空中傾瀉而來。
由於領隊陣亡,護衛隊瞬間亂作一團,損失慘重。
但他們畢竟是訓練有素的,很快便重新調整,變換了防禦陣型。
不一會兒,車隊就被一群如鬼魅般的黑衣人團團圍住了。
這些黑衣人人數雖不多,卻個個身手矯健,如獵豹般凶狠,手段之毒辣,令人咋舌。
很快,護衛隊便隻有招架之功,毫無還手之力,處於下風了,成了待宰的羔羊。
這一切都被遠處的墨白看在眼裡,“這是雲府城官家車隊,一般的土匪強盜是不敢打主意的。
難道是?”
一個箭步,墨白就到了車隊十來米開外,自從求真訣修煉到第西層,梯雲縱己經達到絕世高手的程度。
“住手!”
墨白一掌打向黑衣人頭領,黑衣人還未看清,胸口一痛,就飛了出去,倒在地上吐出幾口鮮血。
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景嚇了停下來,黑衣人頭領可是一等一的高手,竟然被眼前這個普通的年輕人一掌打成重傷。
“撤!”
黑衣人頭領又吐出一口鮮血,命令道。
黑衣人紛紛退到一邊,撤退到樹林子不見了。
這時一個聲音從馬車內傳來:“多謝少俠!”
一箇中年婦女被攙扶著從馬車裡走了下來。
“娘,慢點!”
“夫人!
小姐!”
其他護衛看到兩人立即道。
見墨白未答話,中年婦女繼續道:“請問您尊稱?
剛剛多虧了少俠!
要不然老婦和家眷命休矣!”
“在下,墨白!”
“墨白,年紀輕輕就身手了得,老婦有一個不情之請,可否護送老婦及家眷一程,這些黑衣人是戎族斥候,我得儘快回去告知城主,城主府有奸細啊!”
“娘!”
墨白其實早己經猜到,這就是城主夫人和千金,原本打算南下漁陽城打聽修仙的事情,恐怕去不成了。
“夫人,那在下就和你們走一趟吧!”